12/09/2016

非洲鸚鵡的困境

自非洲雨林消失的灰鸚

作者:Alex Dale
來源:https://goo.gl/7IKsxx

當一組研究員前往迦納附近進行灰鸚數量的調查時,她們遇到非常明顯的代溝。
「我們所訪問老一輩的人清楚記得灰鸚。牠們成千上萬棲息在大樹中。她們記得灰鸚是村落周圍的共同景象,像害蟲般吃她們的水果。在灰鸚旁生活就是身為一位迦納人的常態。」
但時代在變化。「令人擔憂的是我們採訪的迦納年輕人有多少甚至知道或關心這個物種。一旦妳達到一定年紀,人們卻連灰鸚都沒聽過,這反映出爪哇禾雀(文鳥)在爪哇的境況。灰鸚本該是迦納的國鳥。相反地,牠已經消失了。」
雖然很多迦納年輕人可能沒看過灰鸚,如果妳曾走進寵物店,還是有機會的。妳甚至可能讓一隻站在手上,或和牠對話。灰鸚是種聰明、群居的鳥,有模仿人聲的優秀能力。這些特質讓灰鸚成為討人喜歡的夥伴;牠變成歐洲、北美和中東最受歡迎的寵物鳥。然而,這種流行已付出嚴重的代價。
每一年,捕獸人從非洲雨林捕捉好幾萬隻灰鸚以滿足國際需求,此做法遍及其分布區,且已持續數十年。用於捕獲鳥的實際方式各地不同,但通常需要捕獸人爬上牠偏好築巢的高大樹木,直接從巢中取出幼雛。別處的捕獸人利用此鳥的社交天性,在牠們聚集於飲水區或舔礦物質的位置撒網捕捉。
這樣大規模的捕捉對非洲大陸灰鸚族群的影響很容易想像,但難以量化。首先,身為全球非法販運量最高的鳥,很難知道每年實際有多少鳥在野外被捕捉。CITES報告中提及1980-2014年間自出產國進口的總數為847,525隻,但真實數量可能超過一百萬隻。即便官方的數字也未考量到野生捕捉的灰鸚,與牠們受歡迎的手養鳥形象相反,對於碰觸極為敏感;大量的被捕鳥因壓力而死亡。舉例來說,1990年末和2000年初,喀麥隆提報單就該國捕捉野鳥的年度配額為10,000隻。然而研究估計,多達90%的鳥在牠們抵達機場前便身亡。這表示喀麥隆每年捕捉灰鸚的真實數量接近100,000隻。
要判定灰鸚受威脅的程度還有另一個阻礙。雖然小區域或島嶼的地方性鳥群趨勢是相對容易追蹤,灰鸚的分布跨度接近三百萬平方公里,從西非的象牙海岸、迦納到剛果盆地,東至烏干達與肯亞。此種鳥的分布範圍有非常多變的族群規模,使其真正瀕危的程度難以量化。「在迦納,灰鸚已達毀滅性的減少。但在其他地區,如加彭,數量可能仍然相當多。離剛果盆地朝西越遠,問題似乎更加嚴重。」
對灰鸚的族群歷史規模知之甚少使問題更為惡化。儘管灰鸚自十九世紀末以來在非洲被捕捉、當地消息也說明牠們顯著的下降量,缺乏確鑿、基準的歷史數據來與近代族群趨勢比較,很難正確地掌握問題的實際範圍。「我們從CITES的顧問Gottlieb Dändliker那邊得到一份驚人報告,他將1990年初該鳥種在迦納的貿易和生態報告做結合,包含我們如今可以重覆的度量標準-如常駐調查和相遇率。」
發現這份未發表但技術嚴謹的報告,提供衡量迦納過去20-25年間數量下降程度的特別機會。「這種數據是世界上很多物種所缺乏的,如果更多人能為現今常見鳥種建立這些資料庫,我們會在未來五十年感謝她們。」Dändlike在1991年十二月和1992年一月之間於迦納附近旅行24天,確認了60個灰鸚棲地,其中一些涵蓋數百隻鳥。
此調查是在迦納誇口灰鸚族群估計有30,000-80,000隻的時候進行-這個數字可能早已是幾十年前當鸚鵡數量仍豐富時的殘影。後續計劃由Marsden與Nathaniel Annorbah博士共同監督,試圖盡可能地複製Dändliker的棲地計算。
60個棲地中,團隊能造訪由Dändliker確定的42個棲地。她們發現的,或者所缺乏的,訴說了數量遽降的真相。未發現活躍棲地,迦納棲地在1992年有700-1,200隻灰鸚定居的減少數量肯定超過90%,且可能高達99%。
這些數據首次提供數十年捕捉和貿易對灰鸚族群壓倒性影響的定量證據。根據這些資訊,紅皮書團隊能夠確定下降量達到該物種列入瀕危的門檻需求。
直到2012年才被認可為灰鸚新亞種的提姆納灰鸚,因面臨相同威脅也列入瀕危。由於牠的分布範圍較小,且集中在獅子山共和國與賴比瑞亞等不斷受戰爭和伊波拉病毒摧殘的國家,Marsden認為提姆納應是未來研究的重點。「在滅絕風險上我會將提姆納擺得遠高於灰鸚。牠真的只在少數地方,如賴比瑞亞的戈拉森林中相當常見。我們需要評估哪些區域有或無自行成長的族群。」
戈拉森林的最新聲明宣稱做為一個國家公園,應進行許多努力以確保這種提姆納的根據地。但在其他地方,喪失棲地是灰鸚的另一個生存壓力。Marden指出他所造訪的迦納自Dändliker於1992年所描述以來已經歷明顯的景觀變化。「伴隨一般受威脅鳥種出現的第一件事通常為變化土地利用。不過一旦貿易介入,很容易忘記一些同時發生的棲地變化。沒錯,貿易一直具有破壞性。但與此同時,大量的森林覆蓋範圍已完全消失。」
灰鸚喜歡在高大的樹上棲息築巢,在迦納它們很多都不復存在。原因混合了林業政策和一項即便在私人土地上,大樹都歸政府擁有的法律。所以農民持續砍下大樹好讓伐木公司不會前來造成損害。「即便沒有貿易,損失樹木無論如何都會造成數量下降。但這是個複雜的情況。這種鳥在每個國家所面臨的問題似乎都不同。」
例如肯亞,該鳥種如今消失在當地曾經常見的許多森林中。現今存有該國最大族群數的卡卡梅加森林,成熟灰鸚可能剩下不到十隻。牠們在剛果盆地的情況更好,但隨著每年在該區捕捉數千隻鳥,灰鸚在那裡也終將逐漸消失。據報曾出現在剛果民主共和國首都,金夏沙附近的大量族群如今早已無可挽回。
做為響應,CITES成員國現已投票提高灰鸚和提姆納至盡可能最高的保護層級,附錄一,禁止所有國際貿易。然而,Marsden感覺這本身並無法讓灰鸚重新復甦:「我們不能只是說因為CITES禁止了貿易,一切都會好轉。並不會-控制貿易在其分布範圍的許多地方鞭長莫及。」
迦納野生動物協會(GWS,國際鳥盟的合作夥伴)希望與當局合作,以保護她們僅剩的灰鸚族群。「我們的目標是努力防止所有不正當貿易,與商販接觸,吸引公眾保護剩餘棲地。」
現在,保育團體必須繼續努力保護這些鳥在非洲鄉村的殘存據點。不過Marsden以一個灰鸚韌性令人驚訝的故事作結:牠們已經開始移入像是坎帕拉和阿克拉等繁忙城市。如果迦納的後代只知道灰鸚是隻城市鳥,這會是種諷刺,或許有些悲哀。(16/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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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ld Parrot Trust:數以萬計的灰鸚即將得救。

野生捕捉非洲灰鸚交易的終點已更進一步。加彭與其它幾個非洲國家、歐盟和美國已共同遞交一份將灰鸚及提姆納灰鸚移至附錄一的提案。若獲得通過,這將會禁止所有野生灰鸚的國際貿易,每年挽救數以萬計的野生鳥類。近期數據指出野生族群在某些地區已崩解,捕鳥人行至更偏僻的地點以供應國際貿易。該提案將在下半年於南非約翰尼斯堡舉行的華盛頓公約締約國會議(CITES Conference of Parties)上進行投票表決。World Parrot Trust會在現場支持程序並確保鸚鵡的意願被聽見。
該提案可見於:https://goo.gl/QJKkJA

Note:
1. 灰鸚於1981年列入CITES附錄二(族群數量稀少須有效管制)中(https://goo.gl/k18WjQ)。此提案有望將灰鸚移至「有滅種威脅須嚴格管制」的附錄一。

2. 提案中的附錄五為最近(五年來)充公與其它非法貿易報告的摘要:
-2009年12月-發現730隻死在往返約翰尼斯堡和德班的私人飛機上;據信鳥是蒐羅自剛果民主共和國。
-2010年2月-在喀麥隆的杜阿拉機場查獲超過1000隻。
-2010年9月-超過500隻在剛果民主共和國查獲,並安置於康復中心做野放準備;這些鳥在2010年9月回到原販售商手上,儘管查獲時無官方文件隨同。
-2010年12月-在喀麥隆的一條公路上查獲700隻。
-2011年11月-自據稱打算送至剛果民主共和國做出口貿易的盜獵者處充公300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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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2月-在送至金夏沙中途因違反由馬涅馬省所訂之季節性誘捕禁令而充公超過400隻。 (16/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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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熱鬧森林群落到您客廳裡獨居生活的旅程

作者:SIMON ESPLEY
來源:Shades of Grey

灰鸚是非洲瑰寶之一,看著牠們在天空聚集盤旋於喧鬧鳥群中,或在樹冠上覓食談天是種樂趣和榮幸。牠們無疑代表其最純粹形式的自由。但灰鸚也同時是鐵欄後生活的縮影。這些智慧、神秘的鳥最廣為人知的,或許是以羽毛表演者的方式鳴叫、吹口哨與仿聲,自全球各地家庭的籠中佔據我們的心。因此,這是個特殊鳥類從非洲森林如晨霧在熱帶陽光下般快速消逝,及我們對一物種的迷戀如何能導致其自野外滅絕的故事。

灰鸚的馴養歷史可追溯到埃及象形文字清晰描繪寵物灰鸚的公元2000年前。古希臘人也同樣看重牠們,富有的羅馬人常將牠們飼養在裝飾華麗的籠內。

牠們有兩個不同的種類。我們最知道的一種是剛果灰鸚,顧名思義,居於剛果共和國與剛果民主共和國(DRC)。其範圍自肯亞西部延伸至象牙海岸,包含聖多美及普林西比島與比奧科島。

較鮮為人知的提姆那灰鸚其炭灰色身形略小,有著暗紅褐色尾巴,和角質色淺的上顎區域。提姆那灰鸚是幾內亞保護區西部森林的特有種,來自幾內亞比紹、幾內亞、賴比瑞亞、獅子山和象牙海岸。對此鳥種所知並不多,許多專家擔憂其族群已嚴重枯竭,置其於比牠們知名表親更加危急的處境。

灰鸚已被大量獵捕超過一世紀,使其列為華盛頓公約(CITES)野生捕捉交易量最高的鸚鵡。牠被列在CITES附錄II,這代表為了避免利用率無法與野外生存相容,貿易應進行控制。灰鸚也被自然保護聯盟(IUCN)紅皮書列為易危(vulnerable),意指「野外滅絕風險高」。

自1975年起已有超過136萬隻灰鸚(含提姆那)合法出口,但在出口前33-60%死亡率的因素下,供應合法貿易的野外捕獲鸚鵡數量可能突破200萬隻。華盛頓公約會員國的大量交易充斥違法行為,從非範圍內國家出口,出口許可的濫用與限額不斷超越,野生捕獲鸚鵡被虛報為人工繁殖,無視華盛頓公約零配額的勸告繼續貿易。

DRC的寵物貿易誘捕可能早在殖民時期展開。如今,各式官方在此對貿易授權與徵稅起了些作用,不過對獵捕或運送的影響不大。

灰鸚自熱鬧森林群落到您客廳裡獨居生活的旅程充滿危險與死亡。據DRC Lukuru野生動物基金會的科學主任John Hart所述,在不同位址的誘捕操作使用一系列方法─最常見的誘捕會沿著被頻繁使用的飛行通道,或出現在聚集點。大量鳥類在牠們到地面飲水或攝取土壤的空曠地區落網。幼鳥往往自巢內取出,而會飛的鸚鵡則受到油棕內活的或木製誘餌吸引,在牠們前來進食時困在被黏膠覆蓋的棲木上。油棕是牠們的天然食物之一。

然後,牠們被賣給接受金夏沙出口商訂單的當地買方。在悲劇性的諷刺中,鸚鵡與其他鳥種在空中度過牠們多數的監禁時間。牠們在金杜和基桑加尼被塞進Hart最集中研究的小箱子,接著由輕型飛機載往首都。由於交通不便與高死亡率,鳥類很少透過船隻或車輛運輸。

Hart計算出至少10%的鳥死在飛機上,24%在長距離運輸或幼齡期被捕捉而亡,有10%至40%死在當地買家手裡。

2006年歐盟對野生鳥類的進口禁令意指灰鸚不再運往歐洲,但華盛頓公約繼續支持DRC、剛果與喀麥隆出口至南非、東南亞和波斯灣地區。中國對灰鸚的需求量不斷提高,而中國對上述國家商業利益的存在很可能為非法及合法貿易產生途徑。

南非的絕佳基礎設施、邊界漏洞與大量舞弊和腐敗的毒性結合,越來越被證實是貿易商無法抗拒的誘惑。在2010年,731隻灰鸚死於金夏沙至德班的飛行途中。推測牠們與「剛果500」─在DRC被檢獲,帶往庇護所復健並釋放回剛果森林的非法鸚鵡有關。牠們由政府官員自庇護所沒收,然後返回體制中消失。

南非在灰鸚(與其他許多非洲野生動物)的販運中扮演越來越重要的角色,且已在過去數年,持續自DRC進口超出該國灰鸚出口整體配額5000隻更多的數量。

南非實際出口作為人工繁殖灰鸚的數量是個不可忽視的數字,2012年有將近42,000隻。以當前的人工繁殖能力,幾乎沒有繼續進口野生鸚鵡到南非的正當理由,此等做法對野生族群具有毀滅性後果。南非的囚禁出口也有高死亡率。激烈的繁殖常態是疾病的載體,大量的人工繁殖灰鸚往往感染到致命的PBFD(喙羽症)與其它疾病。

許多繁殖者透過生產人工繁殖血統,理應消除了捕捉野生鳥類的需求,而將自己塑造成野生鸚鵡的救星。然而,野生族群為供應不斷成長的鸚鵡人工繁殖業甚至處在更大的壓力之下。

野外捕獲鳥類(特別是非法鳥種)較人工繁殖鳥便宜,因此野外捕獲的鳥更快、更容易出售。此外,許多繁殖者偏好野外捕獲的鳥,因為牠們幾乎立即開始繁殖,但人工繁殖鳥在四年後才到達繁殖年紀。為提高產量,繁殖者常人工撫養在孵化器中孵化的幼鳥,從而剝奪由親鳥流傳下來的基礎生活技能。其結果是隻溫順的鸚鵡,條件適合作為寵物,但作為繁殖鳥用處很少─進一步提高用於繁殖品種的野生捕獲鳥需求。

專家說,灰鸚聰明到能夠執行人類幼兒等級的認知任務,這是使牠們成為如此有吸引力的寵物特性之一。但多數寵物鸚鵡被單獨關在籠內,而在野外,牠們是群居型鳥類─執著於同鳥種間的慰藉與安全感,群體棲息且在大量鳥群中飛行。許多寵物灰鸚最後成為深受喜愛的伙伴,但有更多最終不被需要、被誤解且社交適應不良─往往轉送給親友或救援中心。

灰鸚在人工飼養下可活50-60年,這是許多準飼主並不完全理解的。事實上,每一個負責任的鸚鵡飼主應準備繼任計畫─某位可靠的人以延續與鳥的承諾及關係。

我能想像野外捕獲與人工繁殖的鸚鵡,掙扎著在籠內或牠們本能活動的一小部分範圍中適應單獨監禁的生活。逗弄、拾起、輕撫並擁抱寵物同時也是人類不變的需求,對不習慣這種近身接觸形式的鳥而言必定感到壓力。最重要的是對牠們的飲食缺乏理解。

傳統上會餵食寵物鸚鵡乾燥種子、沒有營養價值的內核與新鮮果肉,或「按科學方法製備」的餅乾─而在自然界中,鸚鵡通常攝取一系列廣泛的新鮮食物,特別是森林果實的內核(果肉大多被丟棄)。許多灰鸚最終變成肥胖、不善社交的「問題兒童」,對陌生人咆哮、咒罵、尖叫、咬手指與啃咬傢俱是不奇怪的。不幸的是對天真的買方來說,牠們不會在任何生命階段成為適應良好的成鳥。最好的意圖往往對鸚鵡和牠們的飼主是兩敗俱傷。

一些野生捕獲的灰鸚幸運逃離這樣的未來。保加利亞查獲的鸚鵡,由World Parrot Trust於2013年七月在烏干達Ngamba島上進行復健與野放。鸚鵡們是在DRC非法捕捉,運至黎巴嫩(牠們和偽造報紙一同被配送),接著運到保加利亞。108隻鸚鵡抵達保加利亞,但只有17隻在由保加利亞當局強制執行的設備簡陋檢疫中倖存。17隻倖存者再次品嘗自由之前,國際官僚機構​​與康復的流程花了超過三年的時間。

這些標誌性鳥種在野外顯然承受著棲地喪失與寵物貿易誘捕的壓力。鳥自捕獲至市場途中的死亡比重非常高,而我們對真正的野外族群數量一無所知。華盛頓公約對此情況的約束力很小,會員國視灰鸚為營收與就業取之不竭的收成資源。

正面的跡象是數千隻灰鸚在幾個非洲國家已自販運者處扣押,包括肯亞、烏干達、喀麥隆、剛果民主共和國、剛果共和國與幾內亞,且在特殊情況下,這些鳥被成功地釋放回牠們原先的活動範圍。這些扣押的努力,由World Parrot Trust、其他許多合作的非政府組織及政府領頭證明寶貴的遏制力,與野生鳥種的復育來源。但尚有更多事需要去做。

南非應成為灰鸚的保育領導者。為寵物貿易維持健康基因庫的人工繁殖鳥數量綽綽有餘。應在停止所有野生捕獲灰鸚進口的同時,更嚴厲控管對抗非法貿易。下一次華盛頓公約的締約方會議在2016年於德班進行,賦予南非的重要任務在自DRC及其他國家進口方面,應引至推動終止野外捕獲鳥類的貿易。問題在於,華盛頓公約及會員國有政治意願與情況掌控力來採取這個必要行動嗎? (14/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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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灰鸚分布於肯亞西部邊緣,通過南烏干達與剛果森林至喀麥隆,及西非潮濕的低地森林到東南方的象牙海岸。牠也出現在普林西比島(Sao Tomé與Principe)和Bioko島(赤道幾內亞)。提姆那灰鸚現已被視為獨立物種,發現於幾內亞到象牙海岸西部。
儘管其地理分布範圍廣大,由於國際貿易年度捕捉的程度和高比例的棲地喪失,灰鸚的族群數量疑似正在急速下降。牠在自然保護聯盟IUCN危急名單中的狀態近期已調升至「易危(VU, Vulnerable)」。
即便沒有完整確切關於迦納灰鸚族群大量下降的肯定成因,貿易過度開發是應被強調的。另外,迦納林業委員會聲稱「伐木除害(salvage felling)」所砍下的大量、間或中空的「過熟樹種」,可能移除了很多對灰鸚和其他巢居者來說適合築巢的棲所。
由於這種做法在1980年初期前所未有的森林大火約十年後展開,這似乎也影響了迦納森林的結構完整性,因而造成更進一步的損害。此時,當商業性樹種同樣被鸚鵡做為築巢使用,森林保留區內的商業性伐木會持續對灰鸚產生衝擊。
50,000隻部份灰鸚於1983和1989年自國土範圍內出口,在1994與2003年(2006年制訂CITES公約)暴增至358,040隻(包含再出口)。迦納的貿易在1970年朝聖者前往沙烏地阿拉伯、幾乎沒有貿易管制時開始蓬勃發展。這對抵達麥加的朝聖者而言是大量外幣需求的好來源,灰鸚可在那獲得好價錢。
直到1986年族群數量評估前出口禁令的落實,迦納佔貿易總數的20%。這些數字僅代表合法的貿易,非法貿易則完全處於保密狀態,且似乎仍在持續,加重了灰鸚族群的減損。隨後,貿易在1990年末暴跌(1994-2003年間,CITES記錄顯示只有382隻灰鸚自迦納出口),單純只因灰鸚數量的匱乏。
迦納灰鸚的未來十分慘淡,雖然需要進一步研究,在其他西非國家的情勢似乎也相同。 (14/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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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World Parrot Trust將透過以下方式幫助非洲鸚鵡:
  • 計劃所募款項會保護並幫助在幾內亞比紹境內Bijagós群島提姆那鸚鵡族群的重要研究
  • 為南非Limpopo的好望角鸚鵡建立以社區為基礎的監視、宣傳方案
  • 研究Ngamba島上的鸚鵡族群生態以確認日後釋放回大自然的機會
  • 與當地孩童展開教育計劃以打造新層次的保育認知
  • 與國內夥伴建立合作關係以發展保育鸚鵡及牠們賴以生存的棲地的當地能力 (14/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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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為止,非洲灰鸚幾乎消失在烏干達。也就是直到224隻收歸自走私份子的灰鸚復原,並在2011年七月再度釋放於Kibale國家公園之前是幾乎消失的。這些鳥包含在烏干達野生動物管理局沒收的兩批共272隻鳥當中。皆送往烏干達野生動物教育中心進行評估、復原並釋放。 (14/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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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WPT'S AFRICA CONSERVATION PROGRAMME

非洲正迅速開發。經濟和人口蓬勃發展的同時,資源需求也不斷增加。棲地正在消失或越來越衰敗而無法支撐曾有的鸚鵡族群。一些非洲國家擁有世界上最高的濫伐率。

身為全球普及的寵物,每年有大量的鸚鵡被誘捕。許多族群無法承受高比率的捕捉,一旦獵捕者將當地族群耗盡,他們轉移至新地點。此外還有疾病的威脅與被視為對農作物有害的壓迫。多重威脅往往齊頭並進,找到有效的解決方案絕非易事。

我們所知的...
生態系統脆弱性的警覺不斷成長為資訊以告知採取適當行動。關鍵是在這些基礎上確保鸚鵡族群與棲地的健康未來。灰鸚、塞內加爾與數種小鸚是所有鳥類當中最熱門的手養鳥,然而其中一些鳥種幾乎未被實地研究。

我們所不知的...
近期為解決此一不足的努力,已開始填補一些知識缺口,但仍有許多工作要做。顯然有進一步瞭解該大陸鸚鵡的需求。有些鳥種如Niam-niam parrots與Swindern's lovebirds幾乎是未知的,我們甚至對基本資訊,如牠們分布區域的認識非常有限。其它整體鳥類當中交易量最大的,如塞內加爾和牡丹,則幾乎沒有族群構成趨勢的數據存在。

為何它如此重要...
對我們認識足夠的其它鳥種予以關注。例如受限於衣索比亞fromontane殘存森林的黃額鸚鵡,其保護區內外正不斷衰敗。棲地喪失的應對行動要透過研究牠們的分布趨勢與族群範圍加以補充。這和其它鳥種需要更多研究,觀察確認發展趨勢、生態、繁殖及生存威脅將能實現更好的保育規劃。

雖然更多的研究與監測可改善保育行動,等我們得到所有非洲鸚鵡的答案可能要花太長的時間。
(以上譯自WPT'S AFRICA CONSERVATION PROGRAMME


珍古德說明非洲鸚鵡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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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PT在去年12月發起"Save Africa's parrots(拯救非洲的鸚鵡)"計劃,並在今年一月初完成募款目標,目前仍可捐款。

捐款方式(限信用卡):至捐款頁面右方選擇捐款金額,點選"DONATE NOW"填選匯款資料即可。

拯救非洲鸚鵡的捐款將會用來:
  • 研究鸚鵡族群,就如何保護牠們做出更好的決策
  • 調查置族群於險境的威脅
  • 與當地及國家執法部門合作,保護鸚鵡免於盜獵行為
  • 協助努力改善野生動物執法及管理被扣押的鳥
  • 與國內夥伴共同保護鸚鵡與棲地的重點區域
  • 與當地社區合作,提高威脅認知與對保育的支持

愛自家鳥的同時,也請關心牠們同類的遭遇。
請勿購買進口的野生鸚鵡,每一隻鳥順利登陸的背後,是無數同伴在運送途中傷病死亡。
也希望以認養代替購買能被越來越多鳥友接受,如此才是根本的解決方法。 (14/02/18)

4 則留言:

Unknown 提到...

本文中說明人類畜養一隻野生灰鸚, 可能表示背後另外十隻同伴的死亡(依John Hart 的計算), 如同珍.古德在我的影子在岡貝所說
"當帶回一隻小猩猩時, 代表過程中殺死十隻大猩猩" 不謀而合, 所以您以認養代替購買的理念也是長久以來我所作的, 不買不賣不繁殖, 僅認養殘缺鸚鵡

SOE 我的ID 是魚遲, 也在分享中鍵結您的部落格
http://www.soe-parrot.com/home.php?mod=space&uid=22198&do=share&id=159

以下是說明
魚酥, 由於她的慈悲與專注, 讓她的灰鸚波爾生活在充滿樂趣又健康的幸福天地裡, 而她也擁有科學家的實事求是的精神, 完整的紀錄與不斷更新的國際灰鸚資訊, 是你精益求精的不二法門

魚酥 提到...

一直以來持續學習,為的就是希望自己能走在適當的飼養道路上,謝謝魚遲給予肯定,帶給我莫大鼓勵
希望有緣讀到這篇的鳥飼主能有所反思,更加珍惜牠們

福妞寶貝 提到...

有的,我有讀魚酥的部落格,真的會更加珍惜鳥寶貝,謝謝妳^^

魚酥 提到...

別客氣~